是谁，掐断了这惊魂动魄的一刻？
菁九璃周身一冷，猛然睁眼，混沌的视野在周身伤口突如袭来的疼痛下立时变得清晰起来。
一切都没变，难道她还在梦里？
菁九璃撑起身体，思绪逐渐回转，不经意间捏了把地上土，白色的土？
菁九璃蓦然一惊，她躺着的位置不就是梦里那棵树的位置！是谁将她放在了这里？
白土随着指尖摩挲而落，菁九璃忍痛站了起来。环顾四周，周围景色与梦中无异，不过指尖残留的清晰的触感和周身伤口的一阵阵裂痛让菁九璃清醒的认识到，这已经不是在梦里了，而这场梦的控制者应该就在附近！
“灵帝，何不现身！”声音略带干涸清哑，却恰如其分的打破了凝窒已久的空气。
果然，下一声随之传来：“璃，你果然都想起来了。”
人已现身，菁九璃颔首一揖：“是，多谢灵帝。”
“你本就是我灵界三圣灵之一，何须言谢。”
菁九璃眼观鼻鼻观心，对灵帝的亲近不反抗亦不反驳：“即便恢复了记忆，我现在也只是一个凡人，不是圣树，也不是三圣灵，自然也不能再因灵帝相助而受之无愧。”
“璃，你可是在怪我？怪我当初将你交给神界，成为混沌元神的容器？”
灵帝面带微笑，话语间并没有一丝愧疚和犹豫，依旧是高高在上，六界中唯一的一位女帝。
“我之所以让你恢复记忆，是为了救你，也是为了让你看清楚当初的六界，已是一个面目全非的人间地狱。即便我不忍，你的命运也无法改变。”
“我明白，所以我并没有怪你。只是时过境迁，那一世无法改变的命运早已成为过眼云烟，如今的我只是我自己。”
“你可知人人都觊觎着混沌元神，而那本应该灰飞烟灭的湖神女若倾竟然在人间重生，将会有多少人想要将你据为己有？届时你还会是你自己么？”
“那么灵帝呢，莫不是也有这心思？”
“人之私欲，皆有。”
“既然如此，那又有何区别。”
“自然有区别。”灵帝说道：“因为你身上有妖凰的特质，已经成为了各界警惕的对象，因此想要杀你的人也不少。而灵界却不在其中。”
菁九璃一怔，不是因为妖凰，而是因为一念闪过的另一个不清晰的梦，如今醒来却是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菁九璃抬眸坚持着道：“如果无论经过多少次轮回都无法改变命运，那么，就让它继续延续下去，总会有一个尽头。”
“你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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