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近屋,便闻一阵悠扬琴声传出。
云昔抚额微笑。
她那极有雅兴的母亲又抚琴了。
“娘。”昔轻唤。
“昔儿,你回来啦。”宁梨温婉地笑。
“嗯。”云昔快步上前,坐在母亲身旁。
“怎如此之早?”宁梨替她抚平衣角。
“自是抱恙离去。”昔卧入宁梨的怀中。
“呵呵,也对。”宁梨微微一愣,十指又抚琴。
“哦,对了,再三日,就是宫中设宴招待那氏来访了,云府自然收贴,我们七位夫人和太太,还有你和灵轻也是要去的。”宁梨柔声说。
“那便去…”昔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呵呵…”宁梨轻笑,真是可爱。又伸手拽了件袍子盖在昔的身上,继续抚她的琴。只是,换成了柔和的绿水。
那便去…对嘛,也许能得些沙陀的消息呢。
一间简陋竹屋,却被这琴音衬得脱俗。
真是安详。
“哟,你们母女俩在啊。”一尖利的女声传来。
“哼,她们不在这儿在哪儿,两个穷鬼,能去哪儿。”人尚未至,那先到的声音,已让宁梨白了脸。
“昔儿,先进去,娘来应付他们。”刺痛耳膜的声音早吵醒了云昔,她抬头,一眼看见宁梨那毫无血色的脸,皱皱眉。
“莫怕,昔儿你先进去。”虽白了脸,宁梨却还是将云昔护在身后。
云昔清楚地感到,宁梨身子在颤抖。
什么人?能让淡雅如斯的宁梨也如此失态?
“哼,听说云氏十三女回来了哦。”声音还算稚嫩,却透着藏不住的尖利刻薄。
“昔儿,快…快走……”宁梨转身就开始推云昔,不希望她在这里。
“哼,贱人生的小贱人罢了。”那毫不客气的话让宁梨脸更白了,手上力也更大了。
“怎么?想瞒?”那尖利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啪。”长鞭挥出,转瞬又不见。
就像那林中之蛇,你永远不知道它在哪里,什么时候会冒出来,狠狠咬你一口。
“啊!”宁梨痛呼出声。
“娘!”刚离开些的云昔又跑了回来,抱着宁梨。
下手好毒!
毫不留余地的力道,似乎就这么一鞭子将那宁梨打死了才好。
那一鞭子打得宁梨皮开肉绽,后背的皮肉全部开裂,几乎可以见到那雪白的脊椎骨。
若说之前云昔对这个娘还没那么深的感情,现在这一鞭子,就让她真正地爱上了这个娘。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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