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嘉的手指颤了下,很快又目光坚定的看着她。
“子衿,给我一个机会。”
再次见面后,在她面前的郁嘉就像一个无可救药的二货,何子衿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认真又严肃的样子。
和记忆中那个大咧咧的男孩儿真的不同了呀。
她心中感叹,微微用力就从他的手指里挣脱开。
“郁嘉,你知道没有这个可能了。谢谢你,我要走了。”
郁嘉下意识伸出手,只抓到几片漂浮的雪花。
女人快步走进地铁站,消失在了汹涌的人潮中。
郁嘉苦笑了下,捂着胸口,在没人可以看到的地方,悄悄红了眼眶。
“子衿啊……这天真的好冷。”
走进地铁,何子衿勉强找到了一个座位。坐下后,从包里取出消毒湿巾,细致又认真的擦着被郁嘉拉过的那只手。
她擦了一次又一次,换了几张消毒湿巾才终于觉得干净了。
郁嘉,我们早就回不去了。
回到那间小小的公寓,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何子衿找来电水壶,给自己少了一壶热水,泡着温暖的姜糖茶,才觉得暖和起来。
真冷,京城也这么冷吗?
她小时候一直都住在平城,后来爸爸买了一座煤矿赚了些小钱。98年的时候,私有煤矿已经没那么景气,全家人就搬到了海津市,一住就是许多年。
海津市是一个自治的小地方,和京城挨得近,开车只需要一个多小时,天气也是近似的。她永远记得小时候住在平城的时候,天气是那样的冷。气温常常能达到零下二十几度,出门的时候穿着厚厚的连腿都迈不开的棉裤,还是觉得冷。
她那时候就在想,平城都这么冷了,住在东北的人该怎么活。
平城还有一座房子,这些年也一直都在老地方,抽空也该处理了。
而新年的时候,带着子宁去看看奶奶吧。她一个人守着海津的老房子,一直不愿意搬到京城,就依着她。人老了,就不愿意离开故土,她理解。
手机乍然响起,惊的她手指一哆嗦,杯子里的水也洒了出来。
幸好水已经温凉。
她甩了甩手指,走到桌子旁,接起:“子宁,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弟弟子宁在一所封闭式学校,平常管理很严格,学生是禁止使用手机的。不过子宁那家伙早就带了手机进去,这三年来居然也没被发现过。
“姐!”
透过电话,子宁的声音就一股子热乎劲儿。
何子衿的嘴角不由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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