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何以默笙箫

  第四章

  再度醒过来时,我正处在一方合了帐帘的床榻上,身上的锦衾盖的极严实。头脑里仍迷糊的不行。恍惚记得昨夜做了一个梦,大约还是一场美梦。却愣是记不得具体发的是一场怎样的梦境。

  日影西斜,我望了会儿头顶的帐子,咳嗽两声探过去拉开床帐。脸上烧的颇为火热,我被折腾的分外难受,奈何半点动弹不得。因只稍微动一动,便觉着晕眩非常。想来这兴许是由于昨日夜里淋多了雨,旁加一连喝了三壶的花果酒水,这么一醉一浇之下,牵扯的生出病气来。

  我方想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还醉着,据说我醉着时向来感会不到自己是醉了,同门的师兄们常说我一饮辄醉,一醉必然会发酒疯发的人事不知,据传很不像样子。惋惜的是我无法魂魄出了躯壳躬亲观赏这究竟有多么不成样子,也估计不会想要观赏。大可能我观赏之后就不想返还到身子里了。昭然我也没有那勾魂引魄的好能耐。

  拉开幔帐后,乃瞧见原该是和元雀居在晋国宫的唐胥正坐在台前,脸色白的有些吓人。我果真唬了一跳,打着结巴唤了半天他的名姓。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仍是在做梦。我觉得不好忤逆这一场景,于是扯吧扯吧服帖贴穿在身上的衣裳,和衣顺应梦境躺了。这么一拉一扯之下,原本也没怎稳妥的服于身上的衬裙被挣的松散下来。唐胥面色变了变,踱步过来为替我系好衣带,顺而掖了掖被子。冰凉的手抚上我一方额头,少顷,叹了一声。大略是说我果然还在病着。

  紧紧贴在胸口处的布料甚不舒爽,我不是很赞同唐胥这个说法,我想我没有病着。只是醉了一夜的酒,现下还未将缓过来。心口里跳着的一颗心却还很欢实,连带着我的心境亦很欢实。我嘿嘿兀自笑了一阵,扯着唐胥的外袍贴上来。

  唔,他身上倒是凉幽幽的挺舒服。

  只听的唐胥低低一叹,道我果然是烧糊涂了。他打整打整我额前的发,随而顺手自梳妆台前操起一把木梳,为我简单将一头的长发束了。于一泽梳妆镜前倒显得没那么颓唐了。想不到唐胥束发的手艺还挺不错,初初我还为他捏了几把汗,现在看来这把汗捏的着实多余。

  照着唐胥身上又贴了贴,我伸手触及他的面庞,冰凉冰凉的感受激的我打了一个哆嗦。但这冰凉感受和身上拂之不去的燥热感中和在一起,四肢百骸不再烈火烧蚀一般。那这感受应该算个好感受。

  唐胥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抽身打算离开。我慌了慌神,又不能确切他此番要去哪里,因此更加不安。我听见自己呜咽一声,死命抱着他不挪方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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