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有一件事,让柳子煜心中一暖,当他从讲台上下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的时候,坐在他旁边的苏谨言递给了他一瓶水。
“放心吧,新开的,没有喝过。”见柳子煜迟迟没有接过去,只盯着看着,苏谨言有些受伤,莫不是连他给的东西都不会要了吗?柳子煜,你要生疏他至此吗?
“谢谢。”柳子煜抿了抿有些干涸的唇,接了过来。
其实他倒不是说像苏谨言认为的那样,真的要生疏他至此。只是在那一瞬间,柳子煜是真的有些茫然了,苏谨言为什么对他那么好。
即使说是自己在故意疏远他,可是他对他的态度,似乎从来就没有变过,这个苏谨言,和他记忆中的苏谨言,有太多的不一样。
至少,他不会讨好人。
只是罢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呢?也就只剩下不到两年的时间,到时候也就各奔东西了,纠结这些又有何意呢。
周末回来,就没看到那个从来就没迟到过,始终踩着点来上课的人,终于迟到了,他的位置,也空掉了。
柳子煜知道,他回去送他的奶奶了。
他这人,做什么事都是有头有尾的,既然周末已经留下来了,那就把课上了再去,即使他心中伤心不已。
“柳子煜,你知道严谨帝请假的原因吗?”周一的早上,人心还有些浮躁,一个周末刚刚过去,可是他们的心依旧还在校园外,连晨读都没什么意思。
“待会好像要默写来着。”柳子煜没有回答叶钧的话,但就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他也知道,应该有很多人在好奇这件事,可是毕竟是人家的私事,王钦靖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赶紧背书吧你,待会别想着抄我的。”江泉这时候凑过来,恐吓着说了一句,吓得叶钧又赶紧回头拿起书本,“小泉泉,你不能那么狠心的。”
“好了,你已经彻底没有机会了。”叶钧说的话,尤其是那三个字,江泉成功的黑了脸,这个叶钧,说了多少次和,不准这样叫,于是言语中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初秋的早晨,有些微微的冷意,柳子煜抬头看向窗外,那棵香樟树,几片微黄的叶子,打着璇儿离开了自己生长的地方,不舍有之,可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又怎么可以不离开?
就好像人老了,最终会死去一样,生老病死,万物自然得规律而已。
柳子煜在那个晚上听到王钦靖用压抑的声音告诉他,他的奶奶去世了,说真的,柳子煜是有些怕的,重生一次的人,总是对死亡有些莫名的恐惧。
尤其是他这种曾经慢慢的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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