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周旗铭拖进他家里。
他家保姆看见周旗铭那样子,都慌忙过来问:“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看着又严重了?发生什么了?”
我道:“没事。升爷在家里吗?我找他有话说。”
保姆道:“没有啊,不过晚上应该就回来了,这些日子升爷天天回家,你可以在家里等一等。”
我点了点头道:“嗯,知道了,快帮我把旗铭扶上去,他需要休息。”
我把周旗铭弄到他卧室,想尽一切办法尽力安抚他。
周旗铭进到卧室之后就开始砸他能够到的一切的东西,杂碎相框之后,他蹲在地上,抓起那些玻璃碎片就往胳膊上刺。
锋利的玻璃片划过他单薄的皮肤,新的伤口压上旧的伤口,鲜血顺着他的隔壁汩汩流下。
我把周旗铭手里的玻璃片夺过来,然后把他拖到床上。
周旗铭不肯受我的控制,拼命地挣扎:“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控制——和你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阻碍我派遣我的痛苦?你出去——你滚出我家——”
我一面压着周旗铭的双手一面道:“你安静一点,也镇定一点,我和你爸会想办法把这件事解决,你不要总用伤害自己的方法来逃避,这没有任何用。”
“我逃避不逃避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滚——不要管我——你是不是有意看我笑话,你一定和他们想得一样——都在嘲笑我——”周旗铭发疯一样地踢蹬着,最后一口咬在我的胳膊上。
这一口咬得很重,疼得我松了手,然后一巴掌扇在周旗铭的左脸上。
这一巴掌打得他不动了,就怔怔地看着我,仿佛不认识了我一样。
我真想一巴掌再糊到他的右脸上,给他来个对称的脑震荡,好让他清醒一点。
但是忍住了,现在他已经镇定了。
我还不敢松开他,只低声道:“别乱来了听见没有?事情都会解决,你放心,你不用伤害自己也可以躲过这些伤害,你放心,我和你爸会保护你。”
周旗铭清醒了一些,哽咽着道:“谢谢你文哥,对不起……”
我松开了周旗铭,转去检查我手上的伤口,这家伙刚才真的下死劲儿了,我的胳膊上留下了两排很深的牙印儿,洇着一些血。
没多大事儿。
等到周升回来之后,我和周升来到他的书房单独详谈。
我把照片放在桌子上,对周升道:“这是我和旗铭今天回来的时候在门上发现的。”
周升拿起来看了一眼,越看脸色越难看,“这……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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