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道玄尽途

  我被丢在一间密室里,这里黑漆漆的,只有一盏快要燃尽的油灯,我就看着那蜡油一点点地消失殆尽,却什么办法都没有。密室外有滴答滴答的水声不时传来,除此以外,是一片静得可怕的死寂。

  刚刚在山下的时候,凤罗说的那番话虽是很刺耳,可是最扰乱我心神的居然是那句“若不是他让人给祁玄墨下的毒”。已经有了一次类似的事情,我没有相信楚云拓,我曾在心底告诉我自己,若是再有误会,我一定要相信他,可真的遇到这样的情况我却又在犹豫不决——这一次我到底要不要信?

  抱着膝盖,蜷曲着身子坐在稻草铺作的床上,凝神回忆所有的事情。人在孤独的时候,情感最是敏感,可思绪也最是清晰。刚刚及笄便遇上了满门被屠的凄惨经历,继而又被人下了忘忧散忘记前尘往事,再后来忘忧散被解了却又把自己相依为命的侍卫给弄丢了,现在更是悲剧地落在了别人手上,任人鱼肉,退一步想想,就算出去了,也是无处可去......唉,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穿越人生真是可悲。

  不知什么时候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只见凤罗手里拎着一根较粗的绳子,眯眼瞧着我,嘴角的笑容陌生又可怖。之后,我便被戴着头套、手脚捆着带到了另一个地方,地方很小,只能容我一个人,应该是个类似于桌子底下的地方。

  沉寂了很久,忽然,有一清冷优雅的声音突兀响起:“夫子,好久不见。”

  立时,眼泪滚烫了脸颊,我知道,是他来了,我救不了他,无颜去见他,可我还是很想很想他,哪怕远远看一眼也好,可我被蒙着脸,一眼也是奢望。

  木子中哈哈一笑,像是迎了过去:“子墨现在已经长成谦谦君子了,老夫可还记得你少时跟在我屁股后头请教问题呢,这一晃啊就十多年过去了,可总觉得就像是昨天的事情呢,哈哈哈。”

  祁玄墨附和着笑了笑,却只是沉静道:“夫子,母后常叹息天妒英才,若是知晓您还健在,必是很欣喜的。夫子,多年未见,弟子本应与您把酒言欢,可眼下,有一不情之请——可否容弟子先见一见未过门的妻子?”

  木子中眼若鹰隼,冷哼了一声,踹了踹我所在的位置。头一下子被撞得好似要裂开,我吃痛地呻吟了一声,委屈的眼泪更是止不住。

  “子墨说的可是这柜子里的女人?”木子中声音尖细,刺耳难听,“子墨把她当作未过门的妻子,她的心底可未必这般想啊。”

  祁玄墨的声音依旧不急不缓:“夫子不必忧心,感情二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阿涵待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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