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花名月合,大家都唤我月姨。姑娘你呢?”女子笑容温婉得体,语气也是刚刚好的。
“花名?”林亦沫微微皱眉低声问道。
月合点头,颇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气质:“对其它女人而言,进得绾月楼,便是再世为人,名字便得弃了。”
林亦沫笑容甜美:“那我叫花诺。”
月合点头:“你随我来。”
林亦沫点头,跟在月合身后。
那是一个不大的屋子,如画室般。没有窗子,无数的蜡烛却把这里照的如外面一样。
“你轮到月季了,自己在身上选一处吧。”月合走到桌前,翻看着名册说道,带着怜悯。
见林亦沫不懂,月合叹气,说:“你必须在身上纹一种花,这里每个女人都是如此。”
林亦沫点头:“那好,纹在脚踝处可行?”
“好。”月合说完,自桌上取下一枚银针,在烛火前来回烤着。
回身,温和的笑了笑,指着桌旁的椅子说:“坐吧,有点疼。你且忍着。”
林亦沫没有说话,脱下鞋袜。
闭上眼,这样的疼痛。下意识的抓紧了手中的琴。
那个魅惑的女子声音又出现了:“你很疼、很累、想离开、想回到你的世界,杀那个对不起你的人,不是吗?那么,把灵魂给我好不好?好不好?”
“不好。”林亦沫冷笑着在心底说道。
仿佛听见那个女子的叹息与愤怒,林亦沫冷笑,没有再说话。
女子也不再言语。
这样的对抗,这样的挣扎,从得到绝音开始就再没有停过。
每每想起些什么,那个女子声音就会出现。
似乎只要一点点的软弱,她就会出来,吞噬自己。
“好了。你还好吗?”林亦沫耳边,月合的声音响起。
林亦沫点头:“谢谢。”声音嘶哑,整个人如水里捞起来的一般。
侧头,脚踝处一朵玫瑰妖娆的绽放着。
林亦沫忽然想起玫瑰和月季其实是一样的。
一样的妖娆魅惑,只是那些崇洋媚外的女人以为玫瑰就真的代表爱情了,月季便没有玫瑰值钱。
在她出神间,月合已经帮她穿好了鞋袜。
“你还能走吗?”月合问道,带着一抹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怜悯。
林亦沫点头,没有说话。
月合扶着她,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那是女子的闺房,一张床,一方桌,还有一个梳妆台,简单明了。
“这个房间是你的了,你好好休息。你的琴应该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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