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响之际,我猛地抱住宗贤的头往胸前一按,一翻身把他压在了下面。
“嘭——嘭——”两声,我左右车窗的玻璃碎了两个洞,裂痕沿着洞的边缘迅速蔓延了大半个车窗。宗贤被座位一撞,闷哼一声,松开了掐着我脖子的手。
我急忙抬起头,透过碎裂的玻璃隐约看到车窗外站着一个穿军装的人,车窗比较低,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慢慢收回手枪,插在了腰侧的枪套里。
我想到之前经过的那辆车,悄悄松开宗贤,猛地一堆车门,把那人撞倒在地上。我迅速从车里跳出来,抓住那人的双手,左右交叉向两侧一拉,勒住他的脖子,右腿向那人的胸口狠狠一戳,就把他牢牢地压在了身下。
那人咳嗽一声,挣扎了一下,艰难地看向我。
我看到那人的面容,顿时感觉脑子里炸开了一声惊雷,名为信任和友谊的东西顿时被炸了个粉碎。
是肖营长。
为什么会是肖营长?
力气像是被突然抽走了,我感觉全身都在发抖,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怎么呼吸都感觉不到空气从鼻腔流入。
我慢慢松开他的手,从地上站起来,后退了两步,靠在车上。
肖营长揉揉自己的脖子,猛咳了好几声,才从地上爬起来,站在我面前垂下头,一言不发。
我站在夏季的烈日下出了一身冷汗,肖营长低着头没有做任何辩解,一串血珠从他嘴角滑落,在地上开出一朵朵血红的太阳花。
怔愣了几分钟,宗贤突然从车里爬了出来,抱着我的腿开始喊疼。
我顾不得向肖营长质问什么,连忙把他从地上扶起来,问他哪里不舒服。
宗贤靠着我的肩膀,一脸痛苦地问道:“小影,我们是不是出车祸了?”
“没有没有。”我连忙安慰他,见他嘴唇有些发白,额头上满是冷汗,摸摸他的脸,担心地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宗贤虚弱地掐掐太阳穴,呼吸急促,手指都有些发抖:“小影,我头好痛啊,像被车撞了一样。”
宗贤的情况确实不是太好,我连忙把宗贤塞回到车上,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我正要关门,忽然被人一把拉住了胳膊。
“首长,”肖营长抿了抿嘴唇,努力咽下将要从嘴角流出来的血,“这人很危险。”
我盯着他看了几秒,点了点头:“我知道。”
抓着我的手僵了一下,慢慢地收了回去,我关上车门,载着宗贤火速向仁贤医院驶去。
在我们后面,一辆军车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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